第五十七章-初到约旦的这几天

从机场出来,目及之处都干干秃秃的,放眼望去黄漆漆一片,和想象中无异。但我仍不禁想到:“这新月沃土,到底有多肥沃呢?”

初到约旦

来我们中东第一站约旦前满心的期待,飞机上却波折不断。从华盛顿到维也纳的这一程,有人突然生了重病,机组人员到处找医生。病人被抬到乘务员工作区进行救治许久也没见好,最终飞机不得不紧急降落在一个军用机场。不过还好重新出发后,机长飞得神速,我们赶在下一班飞机出发前到了。

上了下一班飞机,刚把屁股坐热,机长便说,装行李的时候飞机受到了损害,需要换一架飞机。我们只得扛上大包小包下了又上。

不过不论如何,我们还是顺利到达约旦的首都安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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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到约旦仅需落地签,且由于我们已提前买了当地景点的通票Jordan Pass,40JD(约370人民币)的签证费用都不用给,非常划算。约旦十分欢迎世界各国人民来这里旅游,对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实行落地签或免签。

官员在护照上盖章,进入约旦,第二个任务是买电话卡。过程也十分简单,找到机场运营公司的柜台,告诉他们我们想买电话卡后,工作人员熟练地介绍起不同的套餐。我们买流量最低的,仍有4G流量,价格12JD(111人民币)。无需任何其它激活,电话卡放到手机里马上能用。

接下来是租车。约旦的公共交通很不方便,在这里要不到哪里都打的,要不就自己开车,我们选择了后者。租车公司办理的效率挺高,态度也好。工作人员把我们领到车辆处,我们一看竟然是辆中国汽车,北汽。老何一边办理手续我一边拍照,小哥因为上了镜很开心,让我多拍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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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签证到电话卡到租车,全部可以刷卡,且包括银联在内各大系统都接受。看来,约旦确实把旅游摆在十分重要的位置。

从机场出来,目及之处都干干秃秃的,放眼望去黄漆漆一片,和想象中无异。但我仍不禁想到:“这新月沃土,到底有多肥沃呢?” 所谓“新月沃土”(Fertile Crescent)是芝加哥大学考古学家James Henry Breasted在1916年自创的术语,指西亚相对肥沃的区域,其中包括埃及东北部,地中海东岸的黎凡特(以色列、黎巴嫩、约旦),以及美索不达米亚(伊拉克、科威特、土耳其、伊朗)。这些区域连在一起的形状像个星月。这里是人类文明最早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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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地中海气候影响,约旦北部到了冬天会飘些雨,也正因为如此,沙漠环绕中,存有些可耕种的绿洲。但这些所谓肥沃的土地,和之前在美洲大陆看到的生机勃勃,相差甚远。文明开始的地方,并一定是地球上资源最丰富的地方。

从采集狩猎的生活方式转变成固定的农耕生活,是人类进步的重要标杆,但到底是什么推动了这个转变?在美洲,直到欧洲人的到来,许多部落仍过着采集狩猎的日子。能没有任何长期打算地过日子,那资源一定足够丰富,这样才不需要改变。看着窗外的黄土我在想,文明的开始与发展,是因为资源的相对丰富,更是因为资源的匮乏吧。

开了半个小时空旷之地后,我们慢慢进入安曼城里。和罗马一样,这里原先建在7个山丘上。现在,安曼已经“占领”了20个山丘了。在这里开车,就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而这里区域名字的开头不是Wadi,就是Jabal,分别是“谷”和“山”的意思。

我们刚好遇上晚高峰,不仅车流量大,路上的车子都横冲直撞的,老何开得胆战心惊,我坐得也提心吊胆。街上基本是破破烂烂的小车,在美国开小车时老觉得是小不点备受欺负,在这里就只是普罗大众中的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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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酒店。我记得我明明定了个很市中心的地方,但这里却有些荒凉。除了旁边有个还算壮观的清真寺,其余的楼都破破旧旧的,街道上见不到几个行人,路面坑坑洼洼。后来我看《孤独星球》用“多沙的“来形容我们所在的这个区Abdali,还真是准确,有些地方就是在沙子上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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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乎没有路灯的街上寻觅了十分钟,终于来到有些烟火气的区域。如果是在南美,我们一定走得小心翼翼,或者干脆不敢出门,但约旦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我们也就跨着大步放心地转悠了。这里餐厅倒是不少,但每一家都空空如也,弄得我们也不想进去。我们又看到往里头两条街的地方,似乎有些高楼。走到那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不夸张地说,从小县城到了国际大都市。

路面平平整整自然不用说了,崭新的大楼耸立在两旁,灯火通明。再往前走还有个大商场,叫Abdali Mall,里头呈不规则的圆形,空间极大,设计感十足,什么国际品牌都有。一直到我们离开安曼,这里都是我见到过最高级的地方。放在其它大城市,也不逊色。后来网上一查,发现这里去年才刚开张,怪不得在其它地方都没读到关于它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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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我和老何自然而然地牵着手,后来我突然想到,在穆斯林国家公共场合牵手或许不好,赶紧放开。但没过多久,我发现当地男女也手牵手着呢。在这里,虽然大部分女人都带了头巾,但以Hijab(只包了头的头巾)为多,Niqab(包了头和脸,露出眼睛)和Burqa(连眼睛也被遮住)很少。就算是Hijab,为了好看,许多人选的都是黑色以外的颜色。女生们的衣着讲究,妆容个个精致,样子也没见几个不好看的,中东人就是天生长得漂亮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认为这是让女性遮头盖脸就可以改变的。

约旦是中东最开放的国家,来到这里,暂时还没有巨大的文化冲击。虽然大部分女生都带了头巾,在约旦想找到没有包头的女生也并不难,就连他们现在的王妃也是不带Hijab的。关于穆斯林女生是否必须包头,网上有的说这是强制的,也有说这是个人选择。双方还都引用了古兰经。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天,终于在Madaba遇见个特别喜欢唠嗑,英语也不错的大叔,我便问了他这个问题。以他的观点,是否带头巾是个人选择,并非强制。不过,如果我去沙特阿拉伯问同样的问题,或许会有不同的答案。

商场里虽然高档,只是除了星巴克等咖啡店外并没什么好吃的,于是,我们只得从大都市又转辗到黑漆漆的小县城。在这里,我们吃了顿味道中规中矩的Shawarma,一种饼包肉的中东传统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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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在其它地方见到的不太一样

行走在安曼

凌晨四点四十分,King Abdullah清真寺的大喇叭开始大声用歌曲召唤信徒们来祈祷。我能知道准确的时间,还得“感谢”这该死的时差,我凌晨一点就睡不着了。

酒店旁边的这个清真寺不仅清晨唱歌唱得欢,中午也唱,下午也唱,晚上还唱。如今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宗教和政治分开得彻底,宗教信仰是私人且私密的事情。而在伊斯兰教国家里,宗教是全民生活的一部分,它不仅仅和政治融合,它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融合,它指导着社会的运行。在伊斯兰教里,信仰并不仅仅是我死后上天的事情,更是如何过每一天的事情。

来到安曼的第一个早上,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King Abdullah清真寺看看。进大门时,看守人员问我们是不是穆斯林,我们给予否定的答案后,他让我们去旁边的小房子里买票。买好了票,工作人员给我一件黑大褂,让我套上,摇身一变我成了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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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室非常大,圆顶就像苍穹,脚底下带花的地毯踩着软软的,让人想一睡不起。对比基督教堂,这里给人的感觉更加私密。我们来的时间祈祷室里空空荡荡,不知道祈祷的时段会不会挤满了人,那景象肯定大不一样,可惜我不是穆斯林,那时候没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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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清真寺我们来到山顶的Amman Citadel(安曼城堡)。Citadel这个词我觉得翻译成城堡并不准确,但也没想到更好的翻译。在中国人的理解里城堡就是一个建筑物,但这里更多指的是一大片防御良好的区域,是个小城市。不过,暂且还是用统一的说法吧。

去安曼城堡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老何耗去了大半元气。因为这么几个原因,让在安曼开车跟打怪升级一般。第一,许多地方路上没有画线。这是一车道、两车道还是三车道,全靠大家自行决定。第二,红绿灯极少。不论是十字路口还是车辆并入,没有红绿灯指引,只能靠挤。第三,开车的人特别随意。如果前面的车突然停在马路中间,千万别觉得是什么新奇事。如果看到有人转弯时打了灯,那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闻。第四,行人把大马路当公园步道。不得不佩服安曼人民面对车水马龙的悠闲,他们可以用任何高难度姿势过马路。就连高速路旁,都常有人休闲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安曼城堡建在山丘上,这里是360度眺望安曼全城的最佳地点,毫无雕琢的朴素米色小房子密密麻麻挤满了双眼可见的所有山头。同时,城堡也是带我们走入安曼以及约旦历史的窗口。地处阿拉伯世界,在约旦最有名的几个景点却都和罗马帝国有关,安曼城堡也不例外,它以罗马废墟为主。说是废墟不为过,大部分的建筑都靠凭空想象和自行脑中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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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曼叫安曼前,它有个听着更加文艺的名字,Philadelphia,意为兄弟之爱。没错,这和美国的费城一个名字。Philadelphia这个名字向我们传递着曾经希腊文明的影响,这个名字正是亚历山大大帝打入中东时取的。

公元前63世纪,庞贝将军征服包括安曼在内的黎凡特(Levant)地区,从此开启罗马人在约旦长达4世纪的统治。在安曼城堡里,最有名的要数只剩下几根大圆柱的大力神神庙(Temple of Hercules)。虽然可见的不多,但就这么几根柱子便一下子把我带回了罗马和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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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片遗址上,另一个建筑叫Ummayad Palace(倭马亚皇宫)。这和罗马人可就没什么关系了,时间快进到最初的伊斯兰时期,公元8世纪。倭马亚王朝是穆斯林历史上第一个世袭的王朝,也是穆罕穆德死后,四位哈里发统治结束后的第一个王朝。这四位哈里发被认为是最纯洁和正直的,谁德高望重谁当哈利法。从倭马亚王朝时期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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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时候,安曼仍处于领土的中心位置,只可惜,公元749年的一场大火将一切毁于一旦。此后的一千多年,安曼再没重回舞台的聚光灯下。直到20世纪初,奥斯曼帝国决定修建从大马士革到麦地那的铁路。作为铁路上的一站,安曼慢慢恢复的生机,变成了周围地区的贸易中心。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约旦从奥斯曼帝国独立(Emirate of Transjordan),后成为英国委任统治地(protectorate),安曼成为了新酋长国的首都。

在约旦的古迹里,不难看到类似的罗马帝国与伊斯兰文明的叠加。希腊文化影响、罗马帝国、伊斯兰王朝,然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这个东方与西方相交的大地上,各异的文明都曾留下笔墨或浓或淡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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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曼城堡到安曼最有历史的区域Al-Balad,从地图上看仅有短短两条街的距离,但真要走起来,却要绕好大个弯,顶着烈日在垃圾繁多的人行道上带着小跑下山。在安曼走路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你与下一个目的地之间是否隔着一座大山丘。这也是为什么安曼又叫“楼梯之城”了。下山倒也没什么,只是我们的车还停在山上,过不了多久还得坑哧吭哧往上爬。翻山越岭也不算什么,最难的还是过马路。连车的红绿灯都没几个,行人的就更别指望了。从一开始的“胆小如鼠”,到后来学着当地人的样子,见缝插针地往前冲。虽然城市徒步看似困难重重,但由于安曼市区交通拥堵得很,我和老何虽然有车,但能走路的地方还是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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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快要入秋的约旦仍热得难忍,温度35度有多,加上残酷无情的烈日,我们走几步就忍不住抱怨两句。我想,这也是几乎没看到几个游客的原因之一吧,大家还不想来当中东烤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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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点思乐冰解解热,满大街都在卖这个

Al-Balad老城区挤挤嚷嚷,人行道上人贴着人,车道上车贴着车;人行道人小贩吆喝,车道上喇叭声震天。不过呢,就在这些街头巷尾里,也藏着清真寺,立着古罗马剧院,还有数不清的餐馆,所以还是不得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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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人声鼎沸,但如果周五在安曼街头走走,那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整个城市都安静地睡去了,商铺拉下了铁门,车子变得稀稀拉拉。原来,伊斯兰教的许多国家的周末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周末是周五和周六,并非周六和周日。在以前,还曾是周四和周五,后来为了多和国际作息接轨,才改成周五、周六的。在伊斯兰教,周五是最重要的一天,因为这天是集体礼拜之日,也称聚礼日。《古兰经》里这样说:信士们啊,主嘛日(星期五)召唤人礼拜的时候,你们当去崇拜真主,放下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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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初来安曼时,看到的脏乱与破旧居多,但慢慢的,也发现了好些走得惬意舒服的小街,比如Rainbow Street和Jabal Lweibdeh。这儿的绿树让空气飘起凉意,让灰尘沉淀;到了夜晚,连排的餐厅里男男女女们享受着闲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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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旦的地缘位置十分脆弱,它北有内战打得火热的叙利亚,西有常年冲突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南有极端保守与封闭的沙特阿拉伯,东有内战不断、ISIS猖獗的伊拉克。以它不大的国土面积以及稀缺的自然资源,还能保持着这样的稳定与开放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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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左至右:King Hussein(上一任国王), King Abduallah II(现任国王), Crown Prince Hussein(王储)约旦现在的状态,与王室本身的开放不可分

食在安曼

我们在安曼的第一顿午餐在一个叫Hashem的餐厅吃。说是餐厅,不如说它是个大排档,在两栋房子之间的空位里,就在室外摆起了桌椅。别看它硬件简陋,名声可不小,听说连皇室成员都来吃过。我们抱着满心的期待来到这里,哄哄闹闹里找了个座位坐下。接着,我们看着服务员来来回回,就是没人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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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心急的我起身找到一个服务人员问道:“我们要怎么点菜?”,他却一脸茫然听不懂英语。我到做菜的台子前看了看,心想或许是去那儿点,但做菜的人也和我无法交流。

就在我有些绝望时终于出现个能说点英语的,他却告诉我,我们这里没有菜单。啥?那我怎么点?我更加绝望了。后来,我发现这里有固定的菜单,给每个人都上一样的,我这才安心的回到座位上。

这一餐我们吃到的有Falafel(炸蔬菜丸子,用碾碎的鹰嘴豆和蚕豆油炸而成)、Pita Bread(皮塔面包)、Hummus(鹰嘴豆泥,中东特流行的蘸酱)、Ful Medames(和Hummus差不多的东西,也是蘸酱,捣碎的蚕豆加橄榄油、欧芹等调料)、青菜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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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一直都不喜欢吃Falafel,但特别期待来到传说中有世界上最好吃的Falafel的地方后,我对它的印象有所改观。手抓起一个粽粽烫烫的圆球,咬一口,嗯,又香又脆,外头炸得酥酥的,里头则很软,确实和我之前吃过的Falafel大不一样。但,对我来说,它还是Falafel,以后也不会是我的首要选择。

再吃吃皮塔饼蘸酱。对比以前在英国超市里买的,这里的更油滋滋,橄榄油十分抢戏地漂浮在豆子泥上。味道还不错,只是对我来说口味有些偏酸。后来我发现,酸是这里食物的主旋律。

吃过中餐我们已是腹中饱胀,尤其炎热的天气让人食欲不强。但是,我还是坚持去了一家当地甜品店。这里的主打食物是Kunafa(库纳法),在中东地区很受欢迎。库纳法的底层是奶酪,奶酪上覆盖着烤得金黄的糖浆。这家甜品只做外带,所有人买了就坐在街头的台阶吃。奶酪微咸且有嚼劲,而糖浆则甜甜软软,两者在嘴里交融在一起,形成独特的口感与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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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头吃Kunafa时,有个老太太来要乞讨,这还是我在这里看到第一个要饭的。周围的人把钱放到她手里的比例不低,有个女生还专门从老远的地方走过来给她钱。这让我想起了伊斯兰的五功,也就是穆斯林必须遵守的五大守则。其中就包括,将收入的一定比例捐给穷人,或者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其它四功还有:念,带有信念地说出除了安拉之外再无其它主。礼,一日朝向麦加礼拜五次。斋,每年斋戒一个月。朝,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一生至少去麦加朝拜一次。

这天晚上我们来到的餐厅和白天的气氛大不相同,白天是大马路上的平民风,晚上的是格调不错的小资馆子风。这个地方不仅是餐厅,还可以吸水烟。不过我们只吃没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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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点的三道菜分别是烤肉、Clay Pot Lamb(陶瓷罐里的羊肉)、鸡肝。

烤肉有三串不同的,一个是烤肉馅,形状细细长长的;一个是烤腌过的鸡肉块,一个是肥瘦间隔的羊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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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里的羊肉特别有趣,端上来时是个完整的陶罐,服务生在我们面前轻轻敲打两下,陶罐断成两截,热气腾腾的羊肉显现出来。它们和洋葱、青椒等配菜扭打在一起,十分诱人。把勺子伸进去捞一捞,汁还不少,陶罐也挺深。这道菜也可以选其他的肉,同样是用封闭起来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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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肝则很常见了,但由于我们太喜欢它,仍忍不住点了。后来我们发现,这是个能保障符合我们口味的选择,太大胆尝试当地食物时,也有可能并习惯。这个鸡肝软软嫩嫩,对我来说唯一的缺点还是老问题,有点酸。在逛当地超市时,我们看到了油罐那么大桶的醋,顿时我明白这里的食物为啥这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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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醋

接下来两天由于天气太热白天没什么食欲,只吃了晚餐。Sufra这家餐厅大力推荐,从环境到口味都是十分让人享受的过程,价格自然没有街边食物便宜,但在这个环境里,并不算贵。它们可是在室外庭院里种了好几棵大树,让人都忘了自己身在一个四处是沙的、水资源紧缺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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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是这三道菜:Mansaf(羊肉饭,约旦的国菜)、Fattet beitinjan(鹰嘴豆泥、柠檬、芝麻酱和可溶解性面包的酱,这个酱做底,还加入了茄子和酸奶)、以及常驻嘉宾鸡肝。

羊肉饭圆圆的一大盆,黄色的米饭在下,一大块羊排在上,最上面还撒着松子。与羊饭相伴的还有一碗酸奶。这种酸奶叫Jameed,用羊奶制成。舀上一大勺,浇在羊肉上拌着吃。羊肉很嫩,饭的味道很足,香香的松子是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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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tet的东西在约旦无处不在,我们这次选的是加茄子酸奶的,也可选各种肉类以及Hummus都行。虽然茄子非常好吃,但由于味道还是带酸,我有点吃不习惯。这里的食物山西人或许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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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那盆

鸡肝不用多说啦,和上一家比,这家用了很多蒜、且没有酸味,正合我们的口味。

我们在安曼的最后一顿晚餐在酒店附近的Abduli Mall里吃,上次来没发现这里原来有好吃的。专一的老何依旧要求要吃鸡肝,开始我有点抗拒,结果鸡肝又是最好吃的。除了鸡肝我们尝试了Musakhan(垫着大饼炖鸡肉)以及Warak Enab and Kousa Mahshi(葡萄叶和西葫芦包肉碎米饭)。

炖鸡肉用了许多香料,味道浓郁,但下面的饼又好酸。葡萄叶和西葫芦包肉碎米饭是我坚持要点的,因为看到这家餐厅的海报上就有这道菜,结果我就吃了一根。原因又和前头一样,好酸好酸。最后很不想点这道菜的老何为了不浪费,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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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安曼已经努力吃各种各样的食物,但仍有好多尚未尝到味道,只得到其它城市时再找机会了。

P.S. 在安曼其实在城里待的时间不多,去周边古迹看的多。还没来得及写字数就有点多了,下一篇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