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在巴塔哥尼亚徒步之the W

The W是智利南部的百内国家公园(Torres del Paine National Park)里的一条徒步线路,全长约68公里。因为线路刚好像字母W的形状,故叫做the W。

前言

来之前听过关于the W的风是这样的:“我同伴被吹离徒步道6米”,“我被吹离地面好几次”,“风好大好大”。好吧,至少这让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而我没做好准备的,是这里的风景到底有多美。看到Lake Pehoé的祖母绿和它周围似油画般不真实的山时,我第一次心想:“这是我看过最美的风景了。”

关于the W

The W是智利南部的百内国家公园(Torres del Paine National Park)里的一条徒步线路,全长约68公里。因为线路刚好像字母W的形状,故叫做the W。徒步一般需要5天4夜。一路可以选择住多人间的小屋或者露营。除了the W,公园里还有另一条成熟的路线叫the O,相当于the W的加长版,徒步大约需要8、9天。The O的部分则必须要露营。公园营地又分为两种,小木屋(Refugio,或者直接翻译就是庇护所)提供的有设施的营地(Serviced Camp),或者CONAF(智利国家园林管理)提供的免费营地。有设施的营地会有做饭的屋子,有厕所,可以洗澡,可以用庇护所的其它设施。而免费营地就只有一片地方和简陋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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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百内国家公园经历了有史以来游客最多的一年,人多到厕所都堵了,甚至对公园的水质造成了污染。所以,今年开始所有走the W和the O的住宿都要提前预,包括免费营地。公园里的小木屋能住的人数真的非常有限,小的只有几个多人间。我们担心爆满提早半年多就把小木屋的床位给定了,那个时候竟然就有一个小屋的日期订不上,只得所有天数调后一天。根据在路上跟其他徒步者的交流,至少也要提前两个月定。我们在路上见到的人并不多,走个半小时,甚至一小时不见人影是常事。

 The W的线路非常明晰,基本没什么岔路,有岔路的地方也有牌子和标记指示。只要平常有锻炼,总体难度中等。当然,背包的重量不同,难度也不同。The O的强度则大一些,尤其是有一个山口,风很大,很窄,爬升一千多米,以前还死过人。不过,总的来说,在巴塔哥尼亚徒步最困难的因素还是天气。风大风大,下雨是常事,下个雪,下点冰也别觉得奇怪。

The W可以从西往东走,也可以从东往西走,我们选的是从西往东。当初为什么做这个决定现在有点想不起来了,但按哪个方向走没什么大的不同,两个方向走的人都很多。而the O则必须逆时针走,因为有一个路口非常狭窄,不适合双向人流汇合。

要在一头雾水的时候搞清楚the W的四晚住在哪里还需要点时间,因为不同的点都有不同的住宿,根据住的地方不同,每天的行程也会稍有不同。下面我把我们的四晚住宿列了出来,自认为算是比较合适的选择之一,可作为参考。我们住的都是多人间、需要自带睡袋的小木屋。

第一晚:Refugio Grey,第二晚:Refugio Paine Grande,第三晚:Refugio Los Cuernos,第四晚:Refugio Chileno

Refugio Grey和Refugio Paine Grande由Vertice公司经营,Refugio Los Cuernos和Refugio Chileno由Fantastico Sur公司经营。预定没有统一的系统,需要去各自的公司网站预订。在我定的时候公司网站非常之不好用,点到2018年还是显示没有空位。后来是发邮件确认和付款的。

Suunto Trek the W

▲ 我们的徒步记录

第一天

公里数:11公里   时间:3小时20分钟

Puerto Natales不像El Chalten,去徒步出个旅店大门即可,这里到百内国家公园可需要一番波折。早上6点起床,6点50出门,7点半巴士出发。9点巴士到达Laguna Amarga,下车买门票。所有大巴都停在这里,买票的队排得长长的。付钱后大家必须要一起看个小短片,介绍公园的注意事项,重中之重是不能烧火,炉头生火也只能在营地的指定范围内。对于用火安全的不断强调是有来源的,5年前,某游客烧卫生纸引起森林大火,西边一大片森林至今仍光秃秃黑蒙蒙。

买好票继续回到车上,又等了好一会儿车才开,大约10点50到达Pudeto,从这里乘船前往Paine Grande。我们上船上得晚,里面已经坐满了,走到二楼甲板,也坐满了,只能站着。

Lake Pehoé的水之绿、之纯净语言难以形容。似乎是有万亿颗祖母绿的宝石无缝衔接着浮动水面。船一开动原本在一楼坐着的人也全跑上来了,谁能面对如此景色无动于衷呢?对面的山出现得这样早这样突然,完全超乎想象,眼前就是在网络上、在明信片上看到的景象。在这样的光线下,Paine Massif(百内群山)跟Fitzy Roy等锋利花岗岩塔山又不一样,俊俏巍峨中有许多柔美。眼前的湖水蓝绿、岸上的草地青绿、远处的群山灰蓝中有雪白。随意按下快门,照出明信片从未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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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欣赏美景也是有代价的。这里的风有多大想必不需要再强调,加上船快速向前,那感觉非常冰爽。风吹浪起,浪花纵身一跃打得我们一身都是。还好已武装好冲锋衣冲锋裤。

下船时已近十二点,肚子饿得咕咕叫,钻进Refugio Paine Grande吃带来的午餐。这里也是我们明天要住的地方。这个小屋很友好,就算不住这里也可以进去用他们的大餐厅和厕所。午餐的三明治吃得是非常满足,才换算人民币20块,老大一个,里面的鸡肉是腌过的,味道特别好。

填饱肚子,出发!不得不再次感叹,这湖景实在太美,就算坐两个小时车只来看它一眼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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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况不差,都是修好的土路。风跟以往一样无情,他们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一分钟也不停歇。走了没多久就下起了雨,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在Puerto Natales看天气预报时,显示未来十天都是雨雨雨。大风加雨是最恼人的,打在脸上跟刀割一样。不过,还好温度不算很低,刮点风下点雨,身体仍是暖和的。

这一路看到各种装扮的人。三个韩国人睡袋直接吊在包上,像尾巴一样在身后左摇右摆。手上还抱着帐篷,提着防潮垫。还好他们到Paine Grande就直接露营了,要不真不知道她们要如何徒步。有些人的背包跟盖楼房一样高过头几十厘米,有些人后面一个大包,前面一个小包。这我第一次见除了背夫以外的人徒步背前后包的,这走路得多么不方便。而且这一路都可以补给食物,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背这么多?据朋友说,他还见过背着公园躺椅走到要吐的,真是无奇不有。

迎着风雨就只能低着头使劲往前赶路了。大火的影响很明显,一路基本没什么遮挡,树木低矮,树枝干枯枯的。原本我们该是走在苍天大树间的,再大的风雨也能躲过。几百年生长的坍塌,只需要几小时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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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们经过Lake Grey,远眺Grey冰川,可惜都因天气不好只见白茫茫一片。徒步结束后我们还要来Lake Grey划皮划艇,看着这大雨瓢泼,我对皮划艇之旅泛起一丝担忧。为什么宣传照都一副阳光和煦、湖面平静如镜的样子?如果迎浪而上,不会翻船吧?没事儿,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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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二十分钟后到达Refugio Grey。其实来之前我心里是有些忐忑的,虽然有确认信,但如果没预定成功怎么办?如果因为没地方住要狂奔回去怎么办?还好还好,我的杞人忧天没有变成现实。小木屋没有双人间,都是多人间,我和啟迪跟另外一对夫妇睡一间房。小木屋不豪华,但是非常干净温馨。床位分为带被子和不带被子两种,不带被子的比较便宜,但需要自己准备睡袋,我跟啟迪选的是自己带睡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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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宽敞的小木屋大厅里,望着外面被风吹得七摇八拐的大雨,这回终于不用在帐篷里打哆嗦了,感觉从没这么好过。

第二天

公里数:13公里   时间:4小时15分钟

雨从昨天下到今天仍然没停。既然只是原路返回Paine Grande,用时不长,我们本打算在小屋待久一点,晚点出发。谁知9点半退房时间一到,不仅仅房间不让进,大堂也要打扫不给待。那也就只能冒着雨往前走了。

先再往前走去冰川观景台,不用20分钟就到了。除了远处的冰川,湖面也飘着大片的冰川碎片。但壮观程度跟Perito Moreno自然没得比。天气也不好,我们匆匆返回。再次回到Grey小屋,接下来的路就都跟昨天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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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塔哥尼亚徒步定要带着登山杖,不提保护膝盖这些,狂风来袭时它们可是救命的宝物。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一双无形的手企图一把把你推倒在地,此时必须反应灵敏,快速双杖插地,弯曲双腿马步平衡,用全身之力和风对抗。

以下是错误示范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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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昨天一样,今天这一路基本就是在风里雨里,不过间隔着太阳偶尔也来打个招呼,还好抓住了这短暂的幸福照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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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15便到达了Refugio Paine Grande。虽然都属于同一家公司,Refugio Paine Grande和Refugio Grey的气质却不同。Grey更隐秘温馨,Paine Grande则粗糙闹腾。前者我更喜欢一些。今晚也从四人间变到了六人间,房间不及昨晚的干净,甚至在床单上看到了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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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前惊现让我实在匪夷所思的一幕。快到7点时,经过一天的劳累大家都饿得不行了,住客们都拿着饭票在收银台后排得整整齐齐,等着拿晚餐。7点一到,小屋的工作人员和一些向导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却不用排队在我们前面先吃晚餐。在这供不应求的市场里卖方才是爷?

最神奇的是,听说从昨天下午开始Lake Pehoé上的船就坏了,到现在还没修好。没有了这Pudeto和Paine Grande之间唯一的交通工具,游客只能靠走的。这不是十分钟、二十分钟,这是4小时的路程啊。公园也没有什么应急方案,有些游客晚上十二点才走到公园管理处的巴士站,然后还要做一个半小时的巴士才能回到Puerto Natales。

第三天

公里数:17公里   时间:7小时

今天的行走任务对比前两天明显加大,要早起早出发了。7点起床,9点从Paine Grande出发。到Camp Italiano 7.5公里,花了两个多小时。从Camp Italiano往上爬(也就是W中间的一竖),这里叫Valle del Francés法国谷,听说非常漂亮。

我们到Camp Italiano时仍然下着雨,我当时是抱着不算太情愿的心情往上走的。因为往上走纯属为了看风景,等会儿还要回到Camp Italiano,再继续往前。而在这样的天气下能看到什么我表示非常怀疑。

往上走呀走呀,没多久就能隐隐约约看到冰川,我与冰川虽近,但却有层层叠叠的雾气横隔我俩之间,它看不清我,我看不清它。走到这里我已经有点想打道回府了,感觉这个天气就算走到观景点也看不到什么。但啟迪还是坚持要再去上面看看,我们便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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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走啊,又到一个开阔之处。“快回头看!”启迪说。一转身,我才发现原来风景不仅在前方,更在身后。远处一片晴朗,翠绿的湖水被群山拥抱。走这么一大段,果然值。不过这还不是地图上标记的“观景台”,所以还得继续上。大雨让徒步路线变成了溯溪路线,地上的泥土也因为雨水的冲刷有些凌乱,难找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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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雨的摧残中,历经1个半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官方观景台。如果说这里跟下面看到的景色有太多不同,其实也没什么。离冰川确实更近了,视野也因为高度变得更好,但讨人厌的天气就是不出太阳,雨水还更放肆了。在往上走一个多小时还有个更高的观景台,但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则从此处下撤,不再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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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Camp Italiano时已经近两点,去法国谷所需时间比预计要久,我看错地图以为只需要一小时来回。午餐只能匆匆解决又要继续上路。根据官方计算,从这里到我们住的Refugio Los Cuernos还需两个半小时。但我们自己估算应该不要这么久才对,公里数只有5.5公里,而且是下坡。公园地图一个大问题就是它不说所写时间是哪个方向的,不同方向应该用时不同才对。

从Camp Italiano到Refugio Los Cuernos的路上一开始出了会儿太阳,后来云一吹过来又开始下雨。这一会儿太阳的时间看到的是此生难忘的景色。因瑞典地质学家Nordenskjöld命名的Nordenskjöld湖柔似绸缎。它绿得不艳丽,是羞涩淡雅的美。不言不语的宁静中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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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户外除了因为城市看不到的风景,也因为城市得不到的天马行空的对话。以前是跟团队里不同朋友的,现在是和啟迪的。就算每天只是两个人唠唠叨叨,也说不完的话。大多是没什么主题的闲扯搞笑,也高声歌唱,也会有些严肃的讨论。在城市的繁忙和条条框框里,少有这样的放松和无拘无束。在没有网络的小木屋,更是如饥似渴阅读的最好时光。

The W虽然有名,但可能是因为住宿必须预定的关系,其实要走老长时间才能见到几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们独自跟风雨战斗,沉浸自然之中。

这两个半小时应该是按照从另外一个方向徒步计算的,我们几乎都是下坡,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上坡,所以才要这么久。我们下午四点就到了Refugio Los Cuernos。这里比前两个小屋都要小,但也很温馨,只是厕所有些拥挤。一间房住八个人,三层的床,还好我们不住第三层。这里的帐篷设施倒是比其他营地好,每个位置都用木板垫高了,对比在潮湿的地上搭帐篷,这是奢华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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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公里数:22公里  时间:8个半小时

任务最艰巨的一天,强度最大的一天。根据地图显示,从Refugio Los Cuernos到我们下一个住的地方Refugio Chileno五个多小时。在Refugio Chileno放下包,冲向百内公园最经典的景观,Torres del Paine,公园以此命名。地图说单程需要2.5小时,也就是说往返至少四小时。

因为7点才吃早饭,最早也得7点半才能出发。我们6点15起床,吃过早饭又收拾了一下,一下子就到7点50了。天气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性,依然是阴雨连绵。这已是我们来百内的第四天,没有一天不下雨。

抱着赶时间的态度,一路基本没停。很自然的,到达Refugio Chileno的时间比计划早,11点20便坐在小屋里了,也就是说路上才花3个半小时。这小屋是越住越小,Chileno的大厅吃饭都需要分两拨,一次坐不下所有人。

我们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赶紧先吃起午餐。不过上个小屋给的食物实在难吃,只能勉强果腹罢了。另外个桌有两人在吃泡面,我们忍不住不停往那边看,虽然不是亚洲品种,但仍然诱人。其中一个吃泡面之人似乎知道我们在流口水似的,端着泡面坐到我们对面,突然冒出几句还算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们从哪里来。这是我们遇到的第二个可以说些中文的老外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在香港呆过两年的伦敦人。中文的影响和传播越来越广了,深圳也好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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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出发,雨虽然停了,但天仍是阴的,到顶上能否看到三座塔山(Los Torres)我也是非常怀疑。

来之前就听了好多人说这观三塔之路有多难,所以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实际走起来一开始并不难,坡度较缓,我们走得信心满满。尤其早上比地图标注快了一个多小时,更是加强了我们的信心。

在Fitz Roy不断被超过的我们,在百内找回点自信,一路不断超车。因为往Torres这条路可以一天往返,人非常多。在此之前路上基本见不到几个人。

走了五十多分钟后看到一个写着还有四十五分钟的牌子,看来胜利很快就在眼前了。更幸运的是,头顶竟然慢慢显现出了蓝天。

就在我们沾沾自喜的时候,才发现这最后四十五分钟才是真正磨人的。不是说有多难,而是这最后一段肯定不止四十五分钟,心里期待着很快到了,却突然来了个超长石坡,一眼望不到头。离开森林后大风刮来也无处可躲,只能任它撩拨。

近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看到了绿湖和三塔之景。运气非常好,三塔毫无遮挡地屹立在眼前。它们不算太高,两千多米,但因为离得近吧,抬头与之对视,它们威严挺拔、盛气凌人,我渺小得随时被他们一脚踩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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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最后半小时长得无边无尽,但总体来说这一天没想象中累,应该是四天的锻炼的结果。4点30便回到了小屋,比预计的时间要幸福太多。

这个小屋虽然小,但晚餐好吃精致得出乎意料。从桌上的黄油和矿泉水马上就能窥见一二,黄油上洒了辣椒粉,水里放了苹果、柠檬、橙子三种水果。前菜、主菜、甜点,从味道到摆盘,都不像是深山里的出品。吃完饭,我特意去厨房跟厨师说了句”la comida es muy buena”(食物非常好)以及他做的是所有refugio里面最好的。虽然后面一句语法错误有点多,但他满脸的笑容让我也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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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公里数:6公里    时间:2个小时

因为前一天使了一把劲儿,最后一天就是轻轻松松悠悠闲闲散步下山了。有人会推荐早上去三座塔山那里看日出,但我们想着因此要早上两点多起床,三点出发并不太值得,就还是选得白天过去。看日出日落这东西听过太多次“此生最美”、“一辈子必看的”、“不看后悔一辈子”之类的形容词,但没有哪次是真正被震撼的,不过被挤成肉饼是肯定的。凌晨的Los Torres冰冷、大风、漆黑,我想着还是在白天舒舒服服的享受吧。但同房间凌晨去了的人,也说很值。所以,见仁见智吧。

上午11点多就到了等公园摆渡车的地方,但摆渡车要下午两点才到。在极有设计感的户外品牌巴塔哥尼亚的玻璃房子里,靠着几座雄赳赳的雪山,我们休闲地度过了在百内国家公园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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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攻略

交通:

从Puerto Natales到百内国家公园的方式如下:

到车站买车票(有些酒店、青旅也会卖),大部分公司是7:30出发的,Bus Sur是7:00出发的。7:30时间也是够的,早一点的话时间比较充裕,到船上可以有位置坐,登船附近还有个小的观景台。

巴士第一站是Laguna Amarga,如果是从东往西走the W,这里就要下车了。从西往东走的则在Pudeta下,然后坐船。但是就算从西往东走,也必须要先在Laguna Amarga下车买票。我们之前得到的信息都是这里不收卡,不收美金,必须比索现金。但是付款时又看到有一个窗口贴了Visa的图标。可能最近才改的吧,进一步消息只能大家自己核实了。不过现金肯定是最保险和方便的。

从西往东走的重新回到车上,再坐半个小时左右到Pudeto。船11点准时开走不等人。

坐船约半个小时到达Paine Grande,就可以开始徒步了。

信息:

除了网上攻略,Puerto Natales的游客中心的信息也非常准确。她当时还根据我们每天的住宿,提供了个性化定制的行程安排建议。

在青旅Erratic Rock的每天下午3:30的免费讲解也很有名。根据我们的经验,大部分的信息都是准确的,但是关于门票是否能刷卡却不准确。